二十九、护不住的家心离散

连续闷热了几天后，清晨降了一场急雨，驱走了连的燥郁。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@gmail.com 获取最新地址湿润的空气里偶尔有淡淡的花香飘来。

段玫在老太太感激的接受了他的帮助后，就带着两个常跟随他的兵离开李家庄了。同来的一队兵马留了下来，接收到看护李家的新任务。

李家大院内有了一队兵马看护，似乎有了一点点昔硬朗的气息和活跃的影子。其实老太太接受帮助，除了因为言者有理外，主要因为丫们的闲话无意中被她听到了：

“你有没有注意到，各房太太们不再一天到晚的算计门里，开始是算计门外了！”

“门里还有什么可算计的，家产再多，只会少，不会多了……”

“果真算计门外，那也就离走不远了吧……”

“她们要走了，我们可怎么办？”

“怎么办？也走，实在没地方，只能讨饭去……”

……

尽管兵马护院，也只能守护外在的扰，让外不敢觊觎什么，但是李家内部心却是难以守护。毕竟发生了对这个家族沉重打击的巨大变故，如外所言：只剩下一群，如何守得住若大的李家？李家的们要做的无非是分分家底儿，各卷金银细软，各寻新地儿，也就完了。就算她们遵从三纲五常，可是既没了丈夫，又没了儿子，整个家里一个男都没了，还有什么可守的呢？外也不由得感叹：李家的男也够惨了，年节时连个上坟烧纸的都没有。以前作孽太多了吧，报应啊……

这天冬子到上房取桂花茶，回来进门就道：

“刚路上回来，遇到大太太那一房丫鬼鬼祟祟的，不知在藏掖着什么。”

“大嫂在给自己的以后生活做保障吧！”

“这个家里，我一直认为二太太和五太太最在意钱物的。”

“大嫂的明，岂是你明眼能看出来的。二嫂以儿子为傲，失去儿子和丈夫，犹如失去了所有依仗，甚至是活着的意义也不大了，哪里还会有心积极什么钱物。表姐其实最在意珠宝首饰，从小到大，都把自己梳妆得顾盼生姿。她争钱财，无非是购买衣料首饰，让自己在哪里都艳光四。”

“二太太一房全都蔫了，丫见了我也不横挑鼻子竖挑眼了。以前有多横，现在就有多瘪。”

“她以前因为自己的表妹跟我们作对，现在她表妹不在了，而且是她的死直接导致李家男的死。她的儿子丈夫不在了，这才是最有杀伤力的。她之前的傲气和霸道来自丈夫撑腰、儿子撑面儿。以子为贵的家里，三个儿子足以给她长志气。现在她依仗的男全无，心碎完了。她不鼓动，丫还有哪个敢霸道混账！”

“完全依仗男活着，那么现在这个家里就属她最惨了。”

“这个家里，有几个不是仗着男活着的？似乎只有下吧！”

……

季元英从季小姐到季氏，现在才是季元英。虽然做回了自己，可是她内心却无比的失落与沉重。在二房屋内屋外，她觉得到处是丈夫和儿子的影子，内心荒凉无际，罔知所措，就躲出二房门外。而出门看见他，尤其看见拥有两个儿的韩章姁，她又觉得更是心凉。她觉得李家大院里到处充斥着冷，到处是躲不开的嘲讽她的面孔。

季元英在李家神状况时好时坏，无所适从了一段时间后，以回娘家省亲看看为由，要走。

这天她把自己财物打好包裹，到大厅里跟老太太辞行：

“娘，这个家里，不论在哪里，都感到烦闷不快。我想回娘家，长住……翡翠李子也请娘代为保管，我怕带出去，遗失了。”

“……”老太太握紧二儿媳递过来的翡翠李子，神懵懂，没说话。

二儿媳又道：

“我只带走当年陪嫁来的丫金儿。”

要老太太看看二儿媳，又看看跟着她的丫，跟二儿媳说：

“银儿虽不是陪嫁来的丫，也跟了你多年，如果你想带走，就让她跟你去吧！我身边够用了。不跟你去，家里也不养多余的了！”

“银儿我就不带了，怎么安置她，就由娘做主吧，我只带着金儿一个就够了！”

听季元英这么说，银儿看看金儿，看季元英和老太太，顿时哭了。银儿走出门外，金儿跟出去悄声安慰朝夕相处的姐妹：

“别哭了，哭也没有用，就连我能服侍二太太几天都说不定呢。反正早晚都是要出去自己讨饭的！”

银儿听了，更伤心的大哭起来。整个上房甚至长房都能听见她的哭声。但是季元英却仿佛没听见银儿的哭声，中喃喃自语道：

“原来生活发生巨大转变的时候，回看从前的作为，还有心心念念的事与物，是多么微不足道，如果一个觉得从前的事与物还是重要的，那么一定是生活的转变还不够巨大……”